16、不做人的第十六天（1/5）

参谋长和其他几名图瑟高层一起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可他们发现，被摘下黑色眼罩之后的亚尔维斯并没有表现出失控的样子。

那双很久没有再见到的金色竖瞳扫了他们一眼，眼神毫无温度，但确实还维持着正常的理智。

然而固有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参谋长不知道这是不是亚尔维斯失控前的片刻冷静，顾淮的安危也让他丝毫不敢放下心。

“陛下，您不能待在这里，请允许属下带您离开。”参谋长显得有点着急，在众多发愣的虫族中，他是最快反应过来并走到顾淮面前的。

之前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卡帕莉娅在这时反而没有动，意料之外的发展让她重新审视情况，但她的视线还是继续盯着眼前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亚尔维斯面无表情，似乎并不意外会发生这个状况，但他也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

因为他确实可能只是短暂的保持理智状态，虽然现在觉得周围已经非常安静了，看着东西也暂时没有破坏的想法，亚尔维斯并不能给出自己绝对不会失控的保证。

但看着刚把拉着他的手放开的青年，亚尔维斯在这时动了动他的尾巴。

冰冷的银灰色尾巴轻轻蹭过顾淮的手，没有做出任何圈住的动作，只是缓慢蹭碰了下顾淮的几根手指。

自从知道冬天的气温会让顾淮觉得寒冷，亚尔维斯就很少让自己的尾巴碰到对方。

隔着衣服还好，直接接触到皮肤就不行。

顾淮的手指是暖的，垂放着的手指被亚尔维斯用尾巴轻轻蹭碰的感觉当然就非常明显。

顾淮低头去看那条蹭了蹭他手指的银灰色尾巴，再抬头就对上了亚尔维斯微垂下来静静注视他的眼睛。

像一只银色大猫在对无声地对他说，它会很乖的，不要把它丢掉。

于是顾淮在这时，下意识地就用双手去抱住那条在轻蹭完他的手指以后就准备缩回去的冰冷尾巴。

这条尾巴在冬天抱着的感觉实在不太友好，冰凉凉的，顾淮用手一抱，手心顿时被冻了一下。

打个比方，这冰冷感觉就像在冬天去摸室外的铁栏杆。